《乐队的夏天》第二季开播了,去年夏天,这个节目给我带来了很多的快乐,尤其是那些乐队的故事,比他们的歌还打动人。
昨天看到“野孩子”乐队的演出,才知道他的主唱是张佺,我以前在《红色拖拉机》的民谣合集里听过他的歌,印象中他是一个硬朗的西北汉子,不曾想是个儒雅,富有文艺气息的中年人。包括鼓手武锐和打手鼓的郭龙,从装束上看,年轻时候的他们应该都是狂放不羁的。有乐评人评论他们乐队只做三件事:排练、吃面、踢毽子。笑称自己是“中年男子合唱团”的他们,活成了中年男人的另类生活样本。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们成为今天的样子。
让我们回到25年前,1995年,张佺和小索在杭州成立了“野孩子乐队”,而唱哭了周迅的那首《黄河谣》居然是在西湖边上写出来的。
他们想念家乡的声音,想念家乡,把西北的“花儿”(西北民歌的一个类型,主要热点是即兴,对唱)改造地更世界,他们把自己称为“野孩子”。他们受邀去国外演出,录制唱片。唱世界各地的民歌。
为了有一个固定的演出场所,更希望能够挣点钱补贴一下收入,他们在北京开过“河”酒吧,是中国一代独立音乐人的摇篮,野孩子成为中国独立音乐圈的领头人。
2003年,非典时,乐队解散。而乐队的创始人之一的小索2004年去世,给整个乐队带来了重创的打击。
张铨一个人背着冬不拉,从兰州出发去西藏,从西藏到云南,最后落脚大理。在路上完成的《远行》,他说“北风抽打在身体和心上,远行吧远行”。那歌听得让人想哭,如果不是痛过,疼过,写不出这样的词句。
手风琴手张玮玮也说过了那几年是人生最黑暗的日子。说到张玮玮和打手鼓的郭龙。他们自己说自己是硬挤进野孩子乐队的。张玮玮和郭龙最开始是乐迷。他们在兰州听了野孩子乐队的演唱会之后,就迷上了他们。张玮玮更是搬到小索家隔壁。小索练什么他就练什么,小索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包括洗衣服也要去小索家洗。最终硬生生挤进了野孩子乐队。我被他们的这份执着打动。
随着两位创始人的离去,张玮玮和郭龙组成了“张玮玮和郭龙”组合,继续在这大地上呐喊,歌唱。
时间来到了2009年,张玮玮和郭龙去云南演出。张玮玮在佺哥家通往二楼的楼梯口,看到从第1个台阶到上面,贴满了他们当年演出的照片,感觉被雷劈了一下。大家也都从那份失去小索的伤痛里走出来了,所以2011年在西湖音乐节的演出算是野孩子重组。
而吉他手马雪松和鼓手武锐也分别在2013年和2014年加入进来。
“教父”、“殿堂级”、“榜样”是观众和媒体给野孩子乐队的标签,民谣歌手小河说野孩子乐队一直是中国独立音乐的一面旗帜。他们自己认为当不起“殿堂级的”,但当得起“榜样”。即使是这张级别的乐队,也有他们的无奈。
2015年,野孩子乐队在北京工体举办了成立20周年的演唱会。如果没有树音乐的帮助,他们没办法在工体开演唱会。树音乐的CEO姜树说,他们知道靠野孩子的票房号召力,选在工人体育馆铁定赔钱,但是他们还是办了,他们想传递的是一种态度,他们认为好的音乐应该让更多的人听见,特别让人感动。
2018年他们又发表了新的专辑《大桥下面》。
当马东问他们为什么要来“乐夏”的舞台时,他们说想来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在玩什么,向年轻人学习。
现在他们全都定居在大理,一周排练6天。只做三件事:排练、吃面、踢毽子。虽然他们不再像年轻时热血贲张,现在的他们踏踏实实做着他们热爱的音乐。就连他们的吉他声也由年轻时候的铿锵有力,转为舒缓,悠扬。
我喜爱的歌单上多了好几首走心的音乐,我的乐队名单上也增加了“野孩子”乐队,如果他们来青岛巡演,我一定要去听现场。
野孩子乐队张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