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豪华高雅的房子、一个真假难辨的上校、一群形形色色的客人、一场毫无逻辑的闹剧。
这就是瑞典戏剧家斯特林堡的剧本——《鬼魂奏鸣曲》中的场景。
一个绝非名门、盗用百年前就已绝嗣的家族名义的上校,在这栋城堡里请来了各色人等。残废老人亨梅尔、上校夫人木乃伊、贵族、领事、大学生。这不是什么晚宴,而是一顿鬼餐,因为所有的人看起来活像一群鬼。
剧情通过老人和木乃伊的一场戏,把登场人物之间的恩仇纠葛一一展示出来,推动整个剧情的发展。老人一生诡计多端,追求权利和女色,尽干损人利己之事;他抓住约翰逊的一件小错事,使他成为自己的终身奴仆;他用一张期票把领事的老命送掉,并霸占了他的妻子;他害得大学生的爸爸倾家荡产,还说这人欠他一笔债;他不但消灭别人的肉体,还千方百计劫走灵魂。
在人鬼混杂的宴会上,老人揭发上校的门第、军衔都是假的;木乃伊又把老人的罪行全部揭发出来;女青年名义上是上校的女儿,实际却是老人和木乃伊的女儿。剧本结尾把希望寄托在释迦牟尼身上,蒙上了神秘主义的宗教色彩。
《鬼魂奏鸣曲》是斯特林堡后期为他自己创办的小剧场写的一部四场室内剧。早起的斯特林堡具有明确的革命思想和反抗精神,创作了不少深刻揭露和批判资产阶级的现实主义作品。由于生活潦倒,遭受了统治阶级的压制和三次破裂婚姻,后期的斯特林堡越来越受到叔本华、尼采、弗洛伊德等人的影响,他把人生完全写成本能和欲望的冲突。
《鬼魂奏鸣曲》用象征手法表现事物的内在本质,揭示人物内在的灵魂和精神活动:
1.外表豪华、内部却一塌糊涂的住宅,象征着资本主义社会。
2.活人、死人、木乃伊、幻象之间毫无逻辑和理性的交织象征着资本主义社会中人和人的关系。
3.剧中人物无名无姓,只用老人、大学生等来代表,象征着社会的各色人等。有伪装、有残酷、有正义、有善良,这个社会不是天堂。
剧中最后借大学生之口抒发了作者渴望光明和美好的期待。
我看见了太阳,
仿佛看到了神奇的力量。
一个人种瓜得瓜,
行善者总有报偿。
对人切忌以牙还牙,
对受害者要优礼相加。
光明磊落者问心无愧,
返朴归真才算德行粹美。
木乃伊鬼魂奏鸣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