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婚姻》里,邬君梅饰演的蔡胜美一出场,就是惊艳!满口流利的英语,身穿红色连衣裙,曼妙的身材,哪里像是五六十岁当外婆的人?
尤其是当盛糖喊她外婆时,她一脸的抵触,拒绝道:不要叫我外婆,叫我瑟琳娜。
经历了结婚、离婚又结婚,离婚,蔡胜美得出了一个经验:夫妻还是原配得好。曾经潇洒放手的她,准备去追回前夫,甚至不惜当小三。
沈澎住院,蔡胜美开始作妖,她让沈澎现任妻子周莹气得原地爆炸,她一厢情愿想和沈澎复婚,吓得他躲厕所里不敢出来。
有个任性自我的老妈,沈彗星的生活不要太精彩哦。毕竟,在蔡胜美心里,女儿的急事远没有自己开心重要。
剧中的蔡胜美洒脱自我,翻看戏外邬君梅的经历,堪称现实版的亦舒女郎。
1966年,上海淮海路的弄堂里,邬君梅的到来,让邬家人欣喜不已。
父亲邬承业是民国显赫的“烟草大王”邬挺生的儿子,母亲朱曼芳是上海滩有名有姓的影星,可以说邬君梅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名副其实的星二代。
在她的记忆里,身为大学教授邬承业总有见不完的学生,而母亲只要一拍戏,就三五个月不见踪影,她和当年还只有3岁的妹妹,相依为命。
她时常站在高高的灶台旁,挥着铲子,亦或是带着妹妹在弄堂口的馄饨铺里,叫上一碗小馄饨,再来一客锅贴,边吃边等爸爸回家。
这蘸了醋的小馄饨的味道,是她童年最深的记忆,以至于多年之后,远在美国,她都念念不忘。
16岁那年,邬君梅精心打扮好自己,去母亲所在的剧组探班,谁曾想,她那可爱模样,被导演黄蜀芹看中,邀请她出演电影《青春万岁》。
对于还在念书的她,要进入剧组,母亲不太赞成,她担心邬君梅会因为拍戏耽误学习,她不想女儿跟她一样,走演员这条路。
然而,青春期的女孩总是叛逆,你越不想让她做的事情,她越想尝试。在经过3个月的特训之后,邬君梅顺利当上了“女七号”。
第一次拍戏,邬君梅站在山上,紧张地让她窒息,她回来就对母亲说:“放心吧,以后本小姐,不会做演员,会好好念书。”
在《青春万岁》播出之后,她又先后出演了《踏浪》和《走向远方》拿下了人生中,第一个“飞天奖”。
在20岁之前,她已经拍完了16部作品,在圈内小小年纪的她,却是个响当当的老戏骨。高中毕业之后,她却一心想去美国主修旅游管理,只因为她爱旅游。
然而,著名导演贝托鲁奇的邀约试镜,改变了邬君梅的一生。
初次接到《末代皇帝》剧组的邀约,即便是面对贝托鲁奇这样响当当的知名导演,邬君梅却潇洒地拒绝道:
我是要去美国读书的人,没空拍你的电影。你要是定下我,我要演文秀,我可以考虑去北京。
这霸气地回复,真是让人瞠目结舌,要换做其他导演,早就将她拒之门外,然而贝托鲁奇却对这个“牛脾气”的邬君梅来了兴趣,他只身前往上海,决定会一会这个有性格的人。
到了上海,邬君梅身上的青涩与妩媚,让他眼前一亮,再加上剧中的“文绣”一角,是落魄的贵族小姐,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登报和溥仪离婚的女人。
文绣端庄之下隐藏的叛逆,与邬君梅的天性不谋而合,他当即决定“文绣”一角非邬君梅莫属。
果不其然,贝托鲁奇没有看错邬君梅,她在剧组的表现,让导演赞不绝口。
当他得知邬君梅想去美国时,他给了她一个信封,里面装着2000元美金,将片酬换成美金,也寄托了贝托鲁奇对她的厚望。
《末代皇帝》一上映好评连连,令邬君梅没想到的是,这部剧斩获了9个奥斯卡小金人,她也借着“文绣”斩获了意大利大卫奖最佳女配角奖。
原本想攻读旅游管理的邬君梅,进了洛杉矶大学电影戏,正式进军好莱坞。
别人努力的天花板,却是邬君梅的起点,多少演员想进好莱坞闯闯,她却跳一跳就得到,在许多人看来,这是何其幸运。
然而,即便有《末代皇帝》的荣誉加身,邬君梅在好莱坞也是举步维艰,同样遭受过白眼,被歧视,十次试镜,只有一次成功,她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存,从零台词的配角做起。
不认输和越挫越勇的性格,让邬君梅等来了《喜福会》和《枕边书》,凭着精湛的演技,她终于在好莱坞“熬”出了头。
1990年,她被邀请成为奥斯卡终身评委,那年她不过24岁。
也正是这一年,她上榜了美国《人物》杂志,被评选为“全球最美50人”,与她同在榜单里的还有奥黛丽·赫本和戴安娜王妃。
相比于其他演员的漫长职业等待,邬君梅的人生早就赢在了起点,也按下了人生的快捷键,她人生的前半生,早已达到别人难以逾越的高度。
在好莱坞拍戏时,邬君梅规定自己每年只接一部戏,剩下的精力都花在了恋爱上。
24岁那年,她与日本某巨星交往了2年,恋情以男方的消失而告终,而邬君梅也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爱的时候轰轰烈烈,分手后心就破碎,但这些并不影响邬君梅对爱情的向往。
在拍《消失的儿子》时,邬君梅遇到了此生的挚爱奥斯卡·克斯可,这个长得像土拨鼠的男人,却在拍戏时会照顾演员的情绪,并没有像其他导演那样现实,这让邬君梅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
在一次拍中枪死掉的戏时,邬君梅跟奥斯卡说:在我们中国,如果演员要演死掉的角色,剧组为了吉利要给红包哒。
“红包?”作为古巴人,奥斯卡不懂啥是“红包”。邬君梅简单粗暴地解释道:红包就是装钱的袋子,里面象征性地装1块钱就行。
于是,奥斯卡认真地找来了红色布,亲手缝了个红包装进1块钱,郑重其事地交给她。那一刻,邬君梅怦然心动。
那时的奥斯卡与妻子处于分居状态,为了2个孩子,两人一直没离婚。邬君梅耐心地“熬”了三年,终于,有一天,奥斯卡打来了电话。
“亲爱的,我离婚了。”电话的那头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放下电话,邬君梅跟奥斯卡一见面便去了拉斯维加斯,仅仅用了15分钟,奥斯卡又把自己套“围城”里了。
那年是1996年12月18日12时18分,时至今日,邬君梅都记得这个有意义的结婚时间。
结婚之后,因为东西方文化和生活习惯的差异,邬君梅和奥斯卡没少吵架,两人谁都不让谁。
奥斯卡怕热,邬君梅怕冷,每次邬君梅把空调调到25度,奥斯卡发现以后立马改成了18度。这一改,两人“开火”了,奥斯卡收拾完行李,夺门而出。
然而,每次“离家出走”没几分钟,他都乖乖自己回家,奥斯卡不解地问道:
你咋不追我?
“你关门关的太假啦。”后来,这空调的问题,奥斯卡苦苦哀求道:亲爱的,求你了,你冷了能穿衣服,我热了难道要扒皮吗?
邬君梅想想也有道理,空调温度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
有人吵着吵着就散了,但邬君梅和奥斯卡却以吵架为沟通方式,他们吵架时用英文,吵急了奥斯卡用西班牙语,邬君梅用上海话,但两人再怎么吵都不会往心里去,依旧如胶似漆。
甜蜜的婚姻,也总有遗憾,当初结婚时,邬君梅想为他生11个孩子组建一个超级大家庭,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从37岁到42岁,她先后做了9次试管婴儿,都未能如愿,这让她后悔不已。
后来,她想通了,要孩子是讲求缘分的,强求不来。没有生孩子,她把奥斯卡与前妻的2个女儿,视如己出,也算是填补了内心的一点点遗憾吧。
错过了就让它错过,邬君梅更享受当下的美好,认真过好每一天,就像奥斯卡说的:我们的结合不是为了孩子,而是为了“永远在一起”。
2004年,邬君梅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放下在美国如日中天的事业,回国发展。回国是因为重病的父亲。
回国之后,她没有炒作,只是在一些剧中饰演不起眼的小角色。
在《我的前半生》里,她是风风火火的“吴大娘”。
在《蜗居》里,她是吊打绿茶的宋夫人。
在《辣妈正传》里,她是职场精英李木子。
在《我们的婚姻》里,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蔡胜美......
每一个角色戏份都不多,但即便是配角,都闪闪发光,无可替代。
什么年龄演什么戏,坦然正视自己,即便是演年轻演员的妈妈或是婆婆的角色,也是一道独特而又靓丽的风景线,在每个小配角的背后,隐藏了一颗平静等待的心。
欧美明星奥斯卡邬君梅